頂樓的大霧退去後 下了小雨
三個人 流浪到二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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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已經熄了 只剩突兀的逃生指示燈
但仍不足以照亮每個人的臉龐

依稀能辨識 對面坐的是伯瑜
帶著圓框眼鏡 講著各地故事 如信鴿般

小學以來 即高大然
高中又同班了兩年
對談次數普通 糊鬧居多

後來上了警專 一年
似乎是人情世故見多
再次見面 嬉皮的口吻中摻了點老成
(也有可能是我們以前壓根沒認真對談過)
不變的 是那顆好色的心

右前方坐的是采宜
敲著伯瑜的肩 想擠出他的最後一絲故事

她是新竹唯一的同班
以前總是班上第一 不易親近的樣子
卻又能熱情的聊天 很是神秘
上大學 去了很多地方 認識許多人
兼了許多事情 累了自己 卻還是顧著課業
有著極好的記憶力 極可愛的臉頰
才不相信是想當竹科太太 過安逸生活的人

伯瑜停住 他枯竭了
我們只好依著座號點名 那些有故事的
不外乎風雲 熱絡 喜歡講話的
以前的隱士 依舊神隱 毫無風聲

故事 在各個角落蔓延
不論結局好壞
都往天邊 不知名的方向漸行漸遠

不過每當溫酒入喉 我們會想起
在嘉義的某間小學校
一切的根源 我們一起發芽的那年

三人順著酒水 流連到後方沙發
留戀著室內氣溫
喬好姿勢 繼續順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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